[Dickdami] Night After Night 01
＊閱畢DC vs. Vampires 06後腦洞大開
＊有關吸血鬼的東西都是非常亂來的
＊OOC，肯定OOC啊，怎麼可能不OOC
＊＊＊
「我只是想我其中一位兄弟能理解我、加入我，我的要求太過份了嗎？」
「最幼小的仍生還，大概。」
＊01 The First Night
喧鬧的爭吵、刺鼻的硝煙、暗淡的血污……
紅黑影像不斷閃爍交錯，最終痛楚擴大至破裂、粉碎——倒塌。
「啊！」
猛地睜開雙眼，達米安喊出積悶在胸腔中的一口氣，他用力地吸入、呼出周遭的空氣，感受心臟的猛然跳動——砰、砰……
少年撐坐起來，顫動的手撫上記憶中血肉模糊的頸項，卻驚覺大片皮膚已經結成新痂，只有少部份仍在滲血。
他迅速環視房間，是大宅的佈置，但過於刻意，意味着暗藏危險。
不意外地沒能從身上或環境找到一件武器，但達米安相信自己的技巧、經驗和直覺，至少能讓他離開這個地方——
「你醒了，達米。」
温柔卻不祥的聲音隨厚重的門打開而傳來。
「格雷森——」達米安調動全身的力氣，撲向戲弄家族的叛徒，直取要害。
一身黑衣的青年只是輕輕嘆息，側身避過攻擊，抓住伸過來的手，順勢把細小的軀體拘禁在身前。
「我的小鳥，你本該成為最好的，但衝動毀了你，」迪克不費一點力氣，就把達米安擺成容易擁入懷裏的姿勢，「你忘記上次你向我撲過來的下場了嗎？」
達米安奮力掙脫，但無法擺脫對方一絲的挾制，他只能憤怒地放聲大喊：「我要殺了你！」
「不，你不能，」迪克彎腰埋首於懷中人的頸項之間，親吻癒合中的傷口，「因為我們現在只剩下彼此了。」
少年忍耐着側間細碎的觸感，「不，」盡力地把頭別開，「只會剩下我——反正你已經不是人了，殺了你並不算破戒。」
年長的哼笑了一聲，「你一如既往地倔強，我的弟弟——我最喜歡的弟弟，」他慢慢退開，「但我們現在可不止兄弟了。」
當達米安意圖攻擊時，他驚覺身體陷入了無形的束縛，無法踏前一步，或甚動彈一根指頭，全身因抵抗而不禁顫動起來，「你！你對我做了甚麼！」
面對充滿恨意的瞪視，迪克依然從容，「血脈壓制，你知道的，吸血鬼是一個嚴謹的族群。」
怒意隨着每多一分意識到身上的轉變而膨脹，「格、雷、森——」達米安狠狠咬着牙、握實拳，「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的，好的，或許會有這一天，」迪克慣性的哄着年幼的弟弟，「但我真心、真心很慶幸還有你，」指腹抹去眼前人額角因徒勞反抗而生的汗水，「我很遺憾我沒有留下傑森，或許還能算上提姆和布魯斯，」然後沿着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龐滑下，「但我還有你，」流過用力過度而顯得蒼白的嘴唇，「你是我向來最愛的兄弟，而現在是我的唯一了……」最後，停留在圓弧的下巴，稍稍調整了角度——年長的哥哥低頭印上了他渴求的雙唇。
達米安在腦內迴轉了數十種逃出方法，但在嚴重缺乏敵方陣營的資訊下，成功的概率就算在奇蹟的加持下也只是微乎其微，尤其現在正面對着實力差距懸殊的敵人。
「達米安，在想甚麼，」迪克悠然地坐在寬敞的大椅上，慢慢替坐在懷裏的達米安解除羅賓服的束縛，先是護腕手套，「殺害我的方法？」接着是衣服的鈕扣鏈帶，「不對，你這麼聰明，你知道暫時無法傷害我，」然後把具典型色彩的紅黃服裝脫下，「你在想如何離開。」
「為甚麽選擇成為吸血鬼？」達米安無視現在被動和局促的狀況，他總能想到辦法，只是需要更多的資訊、時間，和一絲的機會。
紅色的鞋繩被抽離圓孔，一下、一下，迪克手上的繩子愈來愈長，「因為這是進化，更高層次的速度、力量和思維，登上食物鏈的頂端，誰不想更進一步呢？」一隻靴子的抽空了，就換另一邊，他享受這個小遊戲。
達米安雙手交叉抱胸——他只被允許這些被稱為「可愛」的小動作，「然後可以濫用力量進行屠殺，你背棄了信條和原則，真讓人感到羞恥。」
紅黃的英雄服被除下，綠色的長靴被脫下，只餘下底層黑色貼身衣褲，褪去一身偽裝的衣扮，知更鳥顯得更稚嫩、幼小。
「我不否認部份被我剔出名單的人，受到你所認為的殘忍對待，但其他我會稱之為捕獵、獵食，」迪克把玩起小巧的腳丫，流連於圓潤的腳趾、柔韌的腳心、厚實的腳跟、光滑的腳背和纖細的腳踝之間，「要知道我們也會餓肚子的，你也會。」
「別把我想像成你般軟弱，唔……」羅賓較多遭受的是暴虐，而賞玩則過於難以想像，「我可不知道，」從下而上的酥癢感令身體不禁想要挪移離開，「你還有這般惡趣味。」
「那只是我讓你『不知道』而已，」靈活的大手不再滿足於輕盈的足部，開始沿着腿部的曲線游移而上，「我總是不可自控地想要你，」撫過腰部時引來了一聲意外的輕哼，惹得大手貪婪地徘徊，「我發現就算我們站在對立面，還是希望你能夠在我身邊，一如當初。」
腰間不斷游走的觸感令達米安原本交叉於胸前的雙手不得不轉而防守，可惜徒勞無功。
帶繭的手指往上尋找那一小處的凸起，「變成吸血鬼那天，我能感覺到部分『天性』被解放了，」一處被搓揉至挺硬後，也不忘另一處，迪克沉溺於其中，「這令我覺得美好。」
隔着衣物傳遞過來的力道，時而輕、時而重，加之布料纖維的磨擦，令達米安渾身難耐，身體開始慢慢失去控制，最先是被觸碰的地方不自地發熱，然後頭腦開始散慢下來，最後令人蒙羞的聲音細碎溢出。
「混、混蛋！嗯……」玩味的對待令年少的義警失去預算，「你的腦袋是糊成漿塊了嗎！？如果你認為這樣能羞辱我就、就錯了唔——」嘴巴因突如其來的重壓只得趕緊閉上。
迪克看着逐漸慌亂的眼眸，「先是奧.古，然後是韋恩，無謂的家族榮譽壓抑了你，」低頭親了親愈漸不知所措的弟弟，「所以我常想如果當時下定決心帶走你，是不是會更好，」察覺到懷裏幼長雙腿揭力掩埋的起勢，他順應而下，掌心不斷上下安撫着，惹得傳來的喘息不斷加重，「不過我們現在才一起，也不壞。」
達米安拼命咬着雙唇，頑強地抵禦一波又一波的強烈感覺，奈何狀況超出了他所能夠應對的範圍，最終無法阻擋的熱浪直上腦門，迸發出一瞬令人失神的白光。
年長者沉迷地看着臉頰惹上緋紅的人兒如何強迫自己聚集散漫的精神，如何強迫自己無視歡悅的快感，如何強迫自己調整失控的狀態。
「……這樣做的目的是甚麼，」達米安勉強地運轉他的腦袋，試圖拼湊出解決眼下窘境的方法，「為了折辱我的高傲？為了踐踏我的自尊？為了麻痹我的意志？」
「D，為甚麼你總把事情想得那麼糟糕，」迪克抱住達米安站起來，來到大床的邊沿，「布魯斯和塔莉亞對你的影響壞得讓你連享樂都抱有負罪感，」珍重地把細小的身軀放到柔軟的床褥上，「太可憐了。」
「你這不入流的可沒資格提及我的父親和母親！」任何的攻擊動作都被壓制下來，達米安只能咬牙切齒地怒吼。
「沒事、沒事的，我會替他們彌補你，」迪克抓住揮動的雙手，感概一雙纖巧的手腕能被自己的大手輕易握住——這麼弱小，卻總要裝着強大，「還能給予你更多。」
「你只是用我來餵養你的惡意，放縱你的貪婪、欲念和狂妄，」達米安直視那雙令人生厭的腥紅，「從你任由血液變得混濁不堪起，你就沒有仁慈，」他艱難地說出最後的結論，「你並不愛我，格雷森。」
——但我仍然愛你，所以我一定會殺掉你。
「達米、達米，」迪克不禁露出欣賞的眼神，「不愧是我的羅賓，你的想法總令我驚艷，但有一點錯了，」低頭親了親達米安的額頭，「善良、仁慈、關愛會令我們變得懦弱，摒棄這些東西是明智的——我也認為自此就不會再被『感情』所左右，但你是例外的。」
迪克鬆開箝制，從風衣的口袋裏摸索出一支蝙蝠鏢，引得床上的人兒再次試圖奮起攻擊。
「我不管你胡言亂語甚麼，」用力、再多用力，一定要掙脫這個混帳的、見鬼的壓制和暗示，「你不配再拿起這個標誌——」
「噓、噓，我知道你想甚麼，無非是甚麼沾污蝙蝠的名譽、讓家族冒上羞愧等等，」年長的上位者無奈地看着蝙蝠之子因過份勉強致使額角浮現出筋絡，身軀冒出冷汗，雙手緊握得發白，「我知道你喜歡家庭、家族，所以我會讓你擁有一個新的——首先是我和你，然後你想的話，我們還能擁有更多『家人』。」
「我對過家家遊戲毫無興趣！」咆哮傳釋着心中的怒意，試圖令對方露出一絲破綻。
然而，唯一的聆聽者絲毫不為所動，「你會接受的，就如同當時的我一樣。」
迪克把玩差手中的蝙蝠鏢，刃面映出斷續的光亮，「我覺得轉化是一件美妙的事，讓我們不再像劣質的殘次品，而是更美好、更高大的存在，」接着他徐徐以翼尖往達米安起伏的胸膛上輕輕比劃，尋找最佳的位置，「所以我認為有必要讓你清晰細膩地感受其中，而不是在糊塗之間錯過，」鋒利的尖刃鎖定了肋骨縫隙後的心房，緩緩推進，「黛安娜的血或許足以給予你美麗、聰明、敏捷和強壯，但我更偏向我的血和你的血交融在一起。」
「@#?%#！」隨着利刃的沒入，血液不斷湧出，一股、一股的把黑色的衣衫渲染得更加深遂，「格雷——」肺腑和氣道管被每一個呼吸所刺痛；喉管和口腔被每一個音節所灼燒，「咳、咳——」痛——很難受、很辛苦、很糟糕——
「達米，我在，」蝙蝠鏢差不多整支埋進單薄的胸膛中，泉湧的鮮血散發出更濃郁的鐵銹味，「我會一直在。」
最終，「蝙蝠」沉沒於紅黑的汪洋之中。
「……我不明白……」血液持續的流失令達米安的狀態一直來回於崩壞與復修之間，思緒的散渙與整合，力氣的流失與聚集，視線的模糊與集中，吸血鬼的生命力的確強大，也的確噁心。只是失血過多始終無法使身體機能完好重整——血壓降低、脈搏微弱、遍身冷汗，「這、算甚麼……」他無法計算已經過了多久時間——還有多久時間？
迪克拈起凝結的血液，搓揉於指間，「布魯斯是我必須剷除的障礙，所以我挖取他的心臟；提姆拙劣地摸仿蝙蝠俠，雖然只是激不起浪花的沙石，但我也不會容忍，所以我踐踏他的頭顱；傑森——我本以為傑森會答應，畢竟他心存不忿和憎怒，所以我遊說他、勸說他，可惜他用最愚蠢的方法回應我；達米安，」淺嚐一口指上的黑血，嘴唇邊沿的痕跡告示了反覆的嘗味，「你引起了我的食慾，所以我自然的反應是噬咬你的大動脈和吸啜你的鮮血。」
「你、各方面……都很差勁……哼……」
「你會明白的，一切都是為了更興盛的未來。」
迪克把衣袖摺捲起來，「你的血是我享用過的最甘甜美味，當它們流淌到我的胃裏，我感到異常的滿足，」前臂在黑衣的映襯下更顯白晳，「但你不是一道果腹的佳餚，你是更為特別、珍貴的存在，」他張口讓尖牙陷入臂膀之內，鬆口讓鮮血溢出肌膚之外，「現在就喝下我的血，你我交融在一起，自此不分，」接着把不斷冒出血液的位置移至達米安泛白乾裂的唇邊。
達米安憑藉零散的意志拒絕這份恩賜，任由鮮紅走過緊緊相依的唇瓣。
「達米，雖然你並不會因流乾血液而真正死亡，但瀕死的滋味也絕不好受，」迪克施力打開閉合的唇齒，「你知道我是看不下你受苦的，所以接受我吧，」讓象徽永恆的流動灌注進虛弱的、可憐的生命中。
王的命令與王的血流不斷撼動達米安殘破的精神，最終他將無奈認知自己是過去的惡魔、曾經的蝙蝠、現在的血族……
「親愛的達米安，」如同昔日令人依戀的低語，「成就你的人——從來都是我。」
＊
[幕後]
d(嫌棄)：去他媽一個情感泛濫的吸血鬼新王，離我遠點——
D(哭泣)：嗚……難道你不該稱讚我的感性(性感)和我的帥氣嗎……
T, J(歡快)：這種破事我們能提早退場真是一件絕讚的事情！
B(屈委)：(非常不贊同，但作者不讓說話)
